【凌李】爱你没差 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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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02
赵启平在医学院上学的时候，教授曾经请凌远给他们上过半学期的课。那时候凌远是个副主任医师，白天要在医院上班，所以不得不把课调到晚上。
上晚课，对赵启平来说是痛苦的。虽然只是讲一些典型病例，但是必修，每周两节课，还记考勤。
这意味着整个学期晚上都没法去现场看球赛了。赵启平看着手中座位绝佳的门票，今天可是揭幕战啊。纠结着，电话响了，来电显示——李熏然。
实在是听不懂在讲什么。李熏然趴在桌子上，在笔记本上画着小兔子。怎么脑子一热就答应赵启平来替他上课签到呢。画到第五只，抬头看看讲课的人。不过老师声音好听又催眠，长相还挺帅。一双鹿眼直勾勾的盯着人家，从上到下打量着他。
身材不错，穿着得体的西装，一副黑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，也挡不住浓密的眉毛，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线。这得迷倒了多少小姑娘。
点名，下课之前的必备项目。当凌远第三次喊赵启平的名字的时候，李熏然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呢。
“到。老师。”
他不是赵启平。李熏然一说话，凌远能够百分之百的确认了。
今天的赵启平和平常不一样，第一节睡了一节课，第二节又盯着自己看了一节课，课间的时候比上课还活跃，这样的赵启平，凌远想不注意他都难。平时的赵启平，上课认真做笔记，下课会找他问问题。这再看不出来不是同一个人，凌远这么多年就算白混了。
最重要的是，赵启平从来都不叫他老师，而是师哥。
李熏然第二次替赵启平来上课的时候，凌远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他们的眼神不一样。赵启平是沉稳的，李熏然是跳脱的，而且有一种强烈的存在感，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，就像现在，他能感受到，李熏然的视线从上课开始就一直在自己身上。
“赵启平，这个方案你怎么看。”
显然，李熏然还没有意识到凌远在让他回答问题。
“赵启平。”凌远看着盯着自己愣神的李熏然觉得好笑。
刚反应过来的李熏然脸上一个大写的懵，他完全都不知道在讲什么。
什么怎么看？用眼睛看啊。
“你觉得这个手术方案有什么问题。”凌远又重复了一遍。
李熏然哪懂这个啊，不过，既然是来替赵启平上课的，就不能丢了赵启平的脸。要是因为自己，赵启平不能被推荐去第一医院，那罪过可就大了。
“嗯…这个…”支支吾吾的想请求场外支援，给旁边的同学使了个眼色，谁想人家根本没看见，凌远也不戳破，甚至有些恶趣味的享受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。
豁出去了。挺胸，抬头，“我觉得这个方案挺好的。”理直气壮。
“坐下吧，专心听课，别走神。”凌远不忍再为难他。
经历过这次“课堂提问惊魂”之后，李熏然说什么也不再答应帮赵启平去签到了。一是上次的经历实在是太尴尬，觉得没脸再见那个老师，二是自己也该去潼市的刑警队报到了。
再一次见到李熏然是半年前，江边的一个酒吧里。
作为一名医生，凌远平常是不喝酒的。可是那天他确实烦闷。媒体的舆论，上级的压力，朋友的误解，医疗改革的重重阻碍，这些他一直一个人扛着。直到今天上午，廖老师去世的消息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，他需要一种方式来释放自己的负能量。
挑了一个临江的位置坐下，吹着晚风，左边漆黑平静的江面和右边炫彩夺目的酒吧唱台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“下面这首歌，我要献给我的一位好朋友，以及她的朋友，祝他们幸福，也祝全场所有的朋友，都幸福。”
貌似有客人上台献唱，凌远喝了一口玛格丽特。
“…输了你，赢了世界又如何，你曾渴望的梦，我想我永远不会懂…”
说的是祝福的话，唱的却是失恋的歌。
抬头，侧目。
时隔多年，但是凌远一下子就认出唱歌的是当年代赵启平上课的青年。褪去了青涩的面孔上带着淡淡的忧伤，幽邃的眼睛如同当晚的夜空，声音纯净又深沉。听着歌声，凌远有一种想上前拥抱他安慰他的冲动。
一曲唱完，李熏然下了台，和坐在台边的一男一女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酒吧。
凌远起身匆匆的结了酒钱，待他追出去的时候，街上哪还有李熏然的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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